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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三江流域历史掌故之十三兀惹之战
2017/9/4 10:53:45

儿皇帝石敬瑭割让给辽国的燕云十六州一直是中原王朝的痛处。北宋统一十国后成为强大的帝国,对辽发动了战争。但由于北宋重文抑武的国策,使辽国发现了其军事指挥的落后,反过来经常以突击战袭扰,宋辽之战持续了五十年。辽国为了解决战争消耗,开始以武力对广义生女真地区进行经济掠夺,引发了土著部落的激烈反抗,并得到了渤海遗民帮助。在这些部落中兀惹最为强悍。

兀惹亦称恶弱,祖源为黑水靺鞨。之后的胡里改、乌底改、兀者、斡拙等均为其后世。这些名称如同俄罗斯的哥萨克,汉意根据褒贬分别为“自由战士”、“野人”。 先师张泰湘认为,辽代兀惹城就是秦得利古城。兀惹人不断西征,进入了原挹娄部的领地,成为辽中期三江流域最大的部落。

辽景宗保宁七年(975年)渤海遗民黄龙府卫将燕颇叛辽兵败,率残部来到兀惹城。太宗统和十三年(995年),兀惹酋帅乌昭度(也记为乌昭庆)、燕颇入侵已经归顺辽国的铁骊部。辽国派出对宋屡有战功的都部署奚王和朔奴、副都部署萧德、行军都监耶律斡腊三员大将率兵3万征讨。辽军从铁骊跋山涉水行军数月到达兀惹城,昭度请求投降,被希望获得更多战俘和战利品的和朔奴与萧德拒绝,并下令四面同时攻城,昭度只好利用工事率众殊死抵抗。兀惹在城墙上安放假城楼,诱敌来登,之后突然将支柱撤去,上来的敌人全部掉下来。

久攻不下,和朔奴打算原路撤军。国舅萧德说:“这样无功而返,怎么向朝廷和各部交待啊?不如继续深入大抢一票。”斡腊反对无效,辽军从兀惹城向东南挺进,沿着高丽北界撤回。由于断了粮草,人马大多数死亡。这个结果使萧太后大怒,和朔奴降爵、萧德削功臣号(后因公主有病,与宫娥私通,被萧太后赐死),斡腊因反对免罪,后接人萧德的东京留守之职。

这次战斗兀惹虽然获胜,但是对辽国产生了恐惧。统和十五年,兀惹派使者入辽投降,并在皇帝生辰和春节入贡,免进鹰、马、貂皮。十七年,昭度入朝请罪,被释放。但是辽国仍心有余悸,在之后的14年里,采取“分而治之”,将兀惹人大量迁到宾州(伊通河口红石垒村古城),对私自返回者派军或命令沿途各部抓捕送回。这样兀惹部众四散逃奔,原来的部落实力被强行削弱,失去了单独对抗辽国的能力,而堙没于历史长河。

在三江流域的历史中,兀惹之战是第一次有明确时间、具体地点的一次土著抵御外族入侵的战斗。此战标志着辽国成为这一地区的宗主国。但辽国并未象渤海一样设置州府,而是以属国属部的名义分封部族酋帅为大王、节度使,实行与唐朝一样宽松的羁縻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