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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打造生态富锦纪实
2022/3/9 9:40:37

题记:中共富锦市委四届一次全委扩大会议提出了大造生态富锦的战略目标,市政府领导班子的领下,市直部门、农村各镇按照市政府的部署。在打造生态富锦解决连三泡自然保护区问题的进程中,展开了一场全局利益与部门利益、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保护与破坏、执法与违法,正义与邪恶、作为与不作为的较量,忠实地记录了保护生态环境前进道路上的艰难与曲折,启迪与思考。

2002年11月26日下午17时,刚刚上任伊始的富锦市市长刘臣在办公室接待了佳市环保局副局长李连军,总工程师陈玉林一行。刘臣市长在佳市计委工作期间同佳市环保局各位领导都非常熟悉,自然谈话也就转入了正题。李连军副局长代表佳市环保局就富锦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环境遭到破坏,引发群众越级上访,要求富锦引起高度重视,妥善解决该区各种矛盾谈了意见和要求,陈玉林总工程师就如何作好松花江廊道——GEF项目,争取资金通报了情况。

在听取情况后,刘臣市长深感问题复杂,要求主管副市长朱福昌尽快成立调查组,进一步搞清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内破坏所涉及到的单位、个人、性质、面积。收集好国家关于自然保护区的法律、法规,依法逐一对破坏保护区的问题进行对照,找出其违法及退出自然保护区的依据。此问题涉及乡镇、相关部门、村屯百姓、291农场农户。针对对破坏的现状,如果按照100%全部退出能有哪些问题,有什么反映,对连三泡自然保护区今后的建设和管理怎么样才能把它保护好、巩固好。

谈到这里,刘臣市长加重了语气:“今后要成立专门的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即负责保护,又负责项目运作,争取资金,成为项目法人。今天,市局的领导来了,也要在项目上帮助富锦多做一些工作。过几天,通过会议选下来,环保部门要担负起处理自然保护区问题的职责,要在自然保护区当地设立一个相应的常驻机构,让群众知道这快自然保护区在这有人管。新一届政府施政目标第三条就是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今后不管是谁,再发生破坏生态环境的事件,就处理谁”。

听到这里,陈玉林总工程师微笑着插话说:“有这个态度我们就放心了”。刘臣市长放慢了语气,带有分析的要求大家要把遗留问题处理好。因为湿地保护区生态环境一旦遭到严重破坏,再想恢复难上加难,其中需要做大量繁重工作以及一定的时间,因此,将来在恢复和保护的过成中,要由政府统管,有领导、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保护性开发,在开发中进行保护,充分发挥自然保护区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使各方面都受益。听到刘臣市长语重心长态度、坚决要求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思路,在场的佳市领导以及环保部门的领导脸上都流露出了信任,佩服的表情。

2002年12月10日,市政府五届二次常务会议专题研究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存在的问题,在听取有关情况后,刘臣市长要求相关部门必须坚定不移地保护生态环境,重申了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施政目标,要把资源保护好,把富锦整体利益放在首位,把受托291农场这快资源拿回来,不能损失,要有利有效地管理起来,拿回来后,解决各方面利益关系。这个问题所涉及到的水务局及河道处、畜牧局及草原站、环保局、土地局、西安镇等部门,要统一思想,顾全大局,按要求做好各项工作。要制定长期的发展规划,争取作好生态项目,争取上级部门的资金投入和支持。

刘臣市长最后要求赵达和朱福昌二位副市长负责牵头落实市政府常务会议的决定。这严肃场面,使参加会议的市政府成员单位感到了压力,连三泡自然保护区问题的复杂、矛盾突出,大家深知,刘臣市长的意见和要求,实质上是在谋划打造生态富锦的一个宏伟蓝图,在实施过程中,必然要触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拉开了序幕,开弓没有回头箭。

 

上访信提供线索

 

一封上访到国家环保总局的连三泡自然保护区遭到破坏的信件及国家环保总局信访批转单放在了副市长朱福昌的办公桌上,习惯思考问题抽烟的朱福昌副市长在办公室内来回度着,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前前后后的问题,一直荤绕在他的脑际间,他思索着、分析着,上访人为什么接连二三地到环保局、公安局、市政府上访,越级到佳市、省政府、省环保部门上访,又越级到国家环保总局上访。上访信以举报黑势力侵吞破坏自然保护区资源为由,列举了以渔场村村民及社会闲杂人员仅2002年、2003年春就私开乱垦滩涂湿地200多公顷,擅自发包,获取非法所得的违法事实。并抢上访人2002年在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种植的大豆,打伤其家人的事情。

朱福昌副市长从上访信的内容及国家、省、佳市层层转批的督办查处意见中,感到刚刚分管环保工作,生态保护工作就面临着复杂的情况,必须做过细的调查工作,解决好各方面矛盾,从根本上解决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的问题。思路明确后,他开始了专项情况了解。

他了解到:1998年县政府建立的连三泡自然保护区,被水务局、河道处将西安镇渔场村以西松花江提防受托291农场水利工程处管理站的情况。1998年291农场水利局将受托区域的滩涂承包给富锦市烟厂职工10年的情况,此后,该区域畜牧局草原监理站以草原发包的形式,承包给渔场村村民,291农场18连、19连农工的事实。了解到渔场村村民被畜牧局聘为草原监理人员,参与草原站发包草原的情况。了解到该区域291农场对外发包收费,渔场村村民参与发包形成重复发包,致使渔场村村民朱某某种地青苗被毁,跪在佳市检查组领导面前告状的情况。他又了解到西安镇社会人员为了利益之争,把渔场村村民等人和私开乱垦自然保护区植被的违法事实录制成了光盘,上访到省经济报社、上访到佳市环保局的情况。在逐步了解掌握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各方面情况后,朱福昌副市长找出了该区之所以造成植被破坏,上访不断的原因就是利益驱动,争夺资源,执法不严,违法难究。从引发大量的上访情况和线索分析,政府有的职能部门行政作为不当,留下了较多的麻烦事情,受托的问题,草原发包改变草原性质的问题承,承包人随意买卖草原承包合同的问题等等,如何解决,深感责任重大的朱副市长心中初步形成了框架,从上访信的线索窥见了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矛盾复杂的深层次背景

 

佳市局现场踏察

 

2003年5月9日,省政府省长热线电话、省政府信访办接到群众举报,反映内连三泡自然保护区滩涂湿地继续有人开垦破坏。省政府信访办立即责成省环保部门及相关部门赴富锦实地查处,省环保局责令佳市环保局马上到富锦查处这起严重的环保越级上访问题。

5月10日,佳市环保部门接到省里指示后,由副局长王佳健带队到富锦,将省政府信访办的指示,向市委书记黄福清、市长刘臣分别进行了情况通报并亲自到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实地踏察。

9点多钟,踏察组沿着松江村西堤缓缓行进,车时行时停,王佳健副局长时而用望远镜观察江堤两侧的情况,时而询问上访情况。当车行进到西安镇渔场以西291农场18连、19连区域江堤时,望远镜里出现了保护区内大机车在旋地的景象。“快,到地里抓”。佳市大自然张长明科长喊了起来。当车子驶进到滩涂保护区地边时,在旋地的大机车见车进不到地里,顺着种地的车道向江边驶去。望着逃去的车、人,踏察组在地窝棚里截住了291农场18连农工牛二“这新拱的地基是谁干的,环保局局长张家繁抓住了牛二的衣领,紧逼牛二说出人和事。不管踏察组怎么询问,牛二就是不承认拱“地头”和举报别人私开乱垦。王佳健局长拨通了市委书记黄福清的手机,通报了现场情况,市委书记黄福清当即表示:“对破坏生态的、开荒的要依法严肃处理”。鉴于当时找不到当事人的实际情况,佳市环境监察支队队长梅国芳、李海达在现场决定,先回富锦通报情况,按执法程序,在调查摸清当事人情况后,公安部门介入,予以严厉打击。

看到片片新开垦的滩涂植被被大机车旋耕后几乎都认不出是一荒的现场破坏场面,在现场的富锦环保局工会主席袁忠林气得骂了起来:“这伙人真坑人,国家三令五申要求保护湿地,就是顶烟上,真是反了天了。”那边党支部书记张德胜、副局长周占河先后用相机、摄象机拍照、录下了这一组破坏的场面。时针已到了下午14时,踏察组才从保护区回到了富桦高速公路去吃饭。一路上大家的心情很沉重。

 

常务会落实意见

 

2003年5月12日,为了认真落实省政府信访部门的意见,富锦市政府召开了五届八次政府工作会议,专题研究了解决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建设与管理事宜。刘臣市长亲自主持会议,会议决定要坚持4个原则,作好4项工作,真正把连三泡自然保护区保护好、管理好、开发好、利用好,严厉打击一切破坏生态环境的违法行为,提高全市的生态保护意识。4个原则是:一是必须突出建设生态富锦的目标要求,充分考虑可持续发展,在生态环境遭到破坏的情况下,抓好生态环境管理和建设尤其重要。借助国家、省退耕还林、还草的政策,做好规划,抓好保护落实,从而保护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保护富锦的当前和长远利益。二是要依法解决问题,依法理顺各方面的关系。在连三泡自然保护区内。要从完善保护区建设,实现可持续发展长远需要出发,充分理解涉及保护区相关法律、法规的精神,立法原则,法律、法规适用条件,执法主体,严格按照《环保法》等法律法规办事。三是尊重历史,主要是保护区成立前后的历史,对保护区建成之后,插手形成新的利益群体要依法进行调整。四是各部门要各司其责,不是获取权属。权属是国家的、政府的、人民的。加强四项工作:一是成立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综合协调小组,组长由刘臣市长担任,副组长朱福昌副市长担任,具体负责协调工作牵头部门为环保局。二是从尊重历史原则出发,对历史遗留问题按有利于稳定,不影响春耕生产的原则、妥善处理好各部门的关系,妥善处理好历史上种地问题。三是由环保局牵头,在统一管理的同时,做好保护区面积的调整、功能和界线的划分;做好对佳木斯市环保局和省环保局的报批,发展规划等各项工作;制定好“三退“方案,并且依据环保、河道、林业草原、自然保护区等相关法律、法规,明确各主管部门的责任,按照加强保护、发展生态经济的要求,支持保护区所在的镇、村发展生态经济。四是态度坚决、措施稳妥,处理好现实利益问题。从现在开始,严禁各部门及其他利益主体借着管理自然保护区之名行包地谋利之实,严厉打击以利益出让,破坏保护区,损害政府形象的行为。如果不作为行政执法部门,要追究领导责任,尤其要加强对和私开乱肯不法之徒的打击。对私开滥垦,擅自发包草原的,由环保局部门提起公诉,公安部门依法介入,实施打击。各部门按照已划定权属,按面积和区位。从即日起向富锦环保局备案。备案范围是按照环保区现状图30平方公里纳入备案范围,实际数与报数要一致。与自然保护区相关的老历史形成的耕地要搞好调整,实地检查备案,予以尊重,并指导他们实施”三退“。各部门管理的资源必须备案。对291农场委托的问题,收回在291农场的资源管理权。

会议结束时,副市长朱福昌要求相关部门到其办公室进一步研究落实行动方案。从市政府3次召开常务会议的重视程度,各部门深知这场硬仗背后的复杂性。

 

赴省城主动汇报

 

2003年5月16日,富锦市政府副市长朱福昌亲自带队、佳市环保局总工程师陈玉林及富锦市环保局张家繁局长专程到省政府信访办,省环保进行专题汇报。

在听取汇报后,省环保局信访办处长林素洁、省环保局副局长刘凤凯对富锦如何抓好落实,打击违法人员,保护生态环境提出了三点意见。一是富锦市连三泡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破坏比较严重,对上访反映的问题,要高度重视,认真仔细的查处。省政府省长热线电话、省政府信访办都已把此问题列入催办内容,省政府多次催办省环保部门组织查处,由于“非典”没有及时去查。但问题存在,事情出现了,现在开荒破坏生态环境是严重违法的。富锦市政府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把解决措施落实到位。去年,富锦市开荒问题被举报到省里,省政府已责成省环保部门调查处理。今年举报人有姓名、有电话,而且多次举报,近期,省“两风”暗查组暗访内容已涉及到环保方面,富锦市要把此次信访问题处理好,严肃处理破坏生态环境的人和事。富锦这几年湿地、草原开的较多,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加大打击力度,对以前开的要有处理意见。要把保护区现状,破坏情况搞清楚,哪年开的,开多少,谁批的,要调查清楚,上访信中读到的砍树问题也要处理,并把这次落实、依法处理结果的情况报省政府信访办。二是富锦市政府加强环境管理,环境建设和发展生态经济的思路明确。富锦市位于三江平原腹地,生态资源再不能遭到破坏了。2001年富锦市委高景峰书记、田春阳市长就生态环境遭到破坏问题到省里进行过专项汇报。2001年,省政府处理了6起破坏生态环境违法案件,有些领导因此受到处分。1998年以后省委有文件。富锦市要把生态保护工作责任制落实到相关部门中去,各司其责,抓好落实,富锦处于松花江下游,属右岸廊道,国家对GEF项目仍然在争取做,富锦市要作好项目,首先要把保护区保护好,把生态功能保护好。富锦市领导重视生态建设,发展生态经济的思路很有远见,很全面,措施是可行的,富锦要抓紧时间把生态经济规划搞出来,报省政府生态建设办公室。

此文写于2003年.